东平湖,像挂在雄伟泰山衣襟上碧绿的“宝葫芦”。
戴村坝,是中国古代水利工程──京杭大运河的“运河之心”。
戴村坝位于山东省泰安市东平县的东南方、大汶河和大清河的交界处,上游大汶河孕育了大汶口文化,下游大清河自东向西流往八百里水泊东平湖,戴村坝南侧是明初人工开挖的小汶河,可直插京杭大运河;该坝始建于明朝永乐年间,至今已六百多年,是京杭大运河南旺分水枢纽工程的要件。大坝像一条巨龙横卧在波涛汹涌的大汶河之上,将拦截之水通过小汶河源源不断地补充到大运河南旺分水枢纽,水流在这里“七分向北朝天子,三分往南接皇粮”,因而戴村坝享有“北方都江堰”美誉。
跨入二○二四年春节期间,山东大地先后降了两场雪。为了一睹雪中戴村坝的风采,从即时视频中只见坝体和道路均被薄薄的白雪覆盖,空中时而还有飞鸟掠过,坝上依然水流如注,如雷贯耳。
二○二三年,为目睹戴村坝“高崖飞瀑、戴坝虎啸”壮观景象,我连跑了两趟戴村坝。受台风“杜苏芮”影响,大汶河上游泰莱地区出现强降雨,七月三十一日零时,戴村坝最大洪峰流量达到七百六十三立方米每秒。八月二日,我怀着崇敬的心情,再一次来到泰安东平县,欣赏戴村坝景区的壮观景象。登上北坝台,手扶栅栏举目南望,只见这长四百多米的大坝,从北往南伸展着,像一条横卧的巨蟒、长龙,把汶河与清河瞬即断开。当奔腾呼啸的汶河水,翻越戴村坝,跃入大清河,溅起翻滚的白浪,势如万马奔腾,声如龙吟虎啸,大坝上水雾弥漫、仙境一般。时而有鲤鱼在清河的白浪里腾空跃起,逆流回跳,争相“跃龙门”。鲤鱼有跳水的习性,汶河里的鲤鱼迅猛冲下清河时受到惊吓,时而跃出水面,摆尾腾空,有的冲出水浪一米多高,蔚为壮观。此处景点,成为人们寄托美好愿望的“打卡地”。
站在戴村坝,顿感心胸开阔,有一种呼风唤雨的呐喊在呼啸,有一种撼人心魄的力量在冲撞,有一种汹涌澎湃的革命精神在狂奔……
京杭大运河始建于春秋时期,与长城、新疆坎儿井并称为中国古代的三项伟大工程,使用至今,已二千五百多年。
翻开历史画卷,沿岁月长河寻根溯源。泰山的伟岸高耸,使泰安东平县这一带成为大运河沿途地势最高点,大运河水流小的时候难以北流,水枯期经常断航。水利史学家姚汉源曾一针见血地指出,大运河运力不足,根源在山东。
戴村坝是我国伟大的水利工程,南北经济往来和人员交流的水上通道,犹如贯通南北的粗大血管。明代初年由于黄河多次决口和改道,造成了下游河道淤积,使京杭大运河河道堵塞,漕运不畅,严重影响了南北经济、文化的交流。明成祖朱棣定都北京后,为实现南粮北运,在元代京杭运河的基础上,对重要河段进行疏浚改造。京杭运河的制高点和分水岭在济宁南旺段,所处位置比北边的临清高出三十米,比南边江苏徐州高出四十米。但由于南旺地势高而形成水脊,使南旺以北河段时常处于浅水或无水状态,即便在丰水期,南旺以北的运河水量仍然不足,漕船至此往往难以通行,重载的漕船更是寸步难行。大运河这贯通南北的水道出现浅流甚至断流现象。
如何解决京杭大运河这个关系国家命脉的重大问题,成为朝野上下悬在心头的难题。症结找到了,又该如何解决呢?
明成祖朱棣即位迁都北京后,重视发展经济、兴修水利、治理黄河、减轻税负。明永乐九年,明成祖朱棣针对黄河连年为患的现状,为保证南粮北调,命工部尚书宋礼来此治理,开始了对黄河与大运河统筹治理,拉开“引汶济运”的序幕。
二○○二年,大运河被纳入了“南水北调”东线工程。在山东以地下隧洞方式穿过黄河,成为连接黄河两岸输水干线的关键控制性工程。时隔数百年,黄河与大运河再次握手,为人民造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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